着,肯定累坏了。”他也累,从桃源乡到镇上齐家,真是连轴转了。
齐少扉乖乖点头,贴着越越。
客房里,两个伯伯透着不怎么好的天色,看着岑越跟底下人打交道,那是自然亲近,底下人也敬重,对着少扉也好,对两位姨娘更是没话说。
三弟眼光倒是不错,可惜了……
晚上点着油灯吃过饭,洗漱过,各自歇着了。这一晚,齐少扉回到熟悉的床上,懵懂累了这么多天,抱着越越胳膊,躺下就秒睡,岑越十分困,可脑子还很精神,他在盘算以后。
六百零九两的银子,加上小院攒下的四十多两,统共有个六百五。之后要用钱的地方多,得省着些,明日送两位伯伯回,还有姨娘院子盯一盯,齐家的护卫今天他留意过,应该是能跟着走的——
去桃花乡的话,尽量用熟不用生。
铺子他选的是王掌柜那个铺子,还是老说法,都是打过交道的。铺子经营还有帐,这些不急,岑越信得过王掌柜,慢慢来吧。
主要是他一个人就是想把事办了,也不能事事立竿见影。
如此想着,慢慢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两位伯伯起来了,岑越齐少扉倒是起得晚,太困了,岑越穿了衣裳,让阿扉再睡一会,起料齐少扉乖乖爬起来,自己穿衣裳。
“越越忙,阿扉不睡觉,阿扉和越越一道。”
岑越是感动搓大崽脸颊,笑说:“成,咱们先辛苦辛苦,苦尽甘来嘛。”
大崽唔唔发出声。
岑越笑的不成,真是可爱。
灶屋梅香烧了早饭,一锅稠粥,煮了蛋,还有肉包子。岑越昨日临睡前就跟梅香说了,明个儿早上不成在外头买一些早饭算了,多买一些,给两位伯伯带着路上吃,让梅香别逞强,后头他用人地方多,别把身体累坏了。
梅香闻言就不嘴硬了,她本来还想说不累的。
这锅包子就是买来的,梅香见了郎君就说:“我就熬了粥煮了蛋,没啥辛苦的。”
包子俩伯伯能吃半笼,剩下的大家分分。
齐盛齐宏不让送了,岑越接了梅香备好的食篮,里头有包子有鸡蛋,不过包子是素馅的,“怕荤的路上冷,吃了容易闹肚子。”
“知道了,别送了,回吧。”
“日后要是有啥要帮忙的尽管报信到家里。”
俩伯伯交代话。岑越应上,齐少扉挥着胳膊送别。
“回吧回吧。”齐盛坐在车上,大儿子赶着车,招手,一路到看不见了,这俩孩子才回去。
“都是好的——”齐盛把叹息咽回去,这几日他说可惜说的太多了,如今无济于事,罢了罢了。
岑越和齐少扉刚回去就听正院在骂人,岑越昨个说姨娘院子算他租下,如今杜氏狮子大张口要十两银子,岑越:……
“那你把我打死吧,来打死吧。”岑越面无表情说。
大家一起撒泼发疯!!!
“要钱没有,你来打我来!来啊!”
杜氏都怔愣住了,岑越跟梅香说:“今日给两位姨娘搬家,不住就不住,老爷一去,大度的大房容不得孩子,搬就搬吧。”
岑越带人去姨娘院,没理杜氏,到了垂花门时站住了,掏了钱袋递给梅香,交代说:“你去跟林姨娘说,今天搬,人手不足的话,花钱使,叫外头的人,或是齐家的人,一天三十文二十文,咱们院子里,正屋收拾出来,杂物先放库房,客房的床啊什么的搬出来,我和阿扉东西搬进去,我俩住的地儿让给程姨娘和五妹先住,书房给林姨娘腾出来。”
“郎君这——”怎么也不该是郎君住侧屋的。
岑越却说:“这小院本是两位姨娘的,再者我和阿扉不日就要去桃花乡,一次搬家折腾到位了,省的没两天来回倒,程姨娘还在坐月子,惊动一次就成了。”
“阿扉和我住侧屋好不好?”
齐少扉点点头,“越越住哪里阿扉住哪里。”
梅香得了令,说知道了。
“阿扉,跟我去一趟香楼,请阿娘牌位回去。”
不能留阿扉娘的牌位在香楼,如今杜氏还没想起来这事。
齐少扉听越越的,两人去了香楼,香楼平时是个老婆子打扫看管,最近齐家疏于管理,老婆子不知道在哪躲闲去了,不过门没锁,岑越和齐少扉推门进,满是灵牌。
“阿扉给阿娘说明情况,咱们请她跟咱们一道回。”岑越拿了香点燃了,分了阿扉三支。
岑越跪在蒲团垫上,齐少扉有样学样。
齐家灵牌都看着。
岑越无愧于心,说:“今日我得了齐家银钱,若是哪一天,齐家另一间铺子败落了,我只能保证,齐家在我手里的平安堂不会败落,会好好经营的。”
“阿娘,我们接您回去,留这儿我不放心,以后过年,我和阿扉回祖坟看望您——”
“您和爹的。”
齐老爷和许氏埋在桃源乡祖坟里的,两人坟很近,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