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很好吃,鸭肉又嫩。齐少扉很爱吃,连着汤一起喝了。
岑越就说:“回头可以养些鸭子。”
到时候再砌个烤炉,能吃烤鸭!
反正地方大,又都是自己地盘,放开了造。
晌午吃饭杜氏和齐少修没出现,听说饭端到屋里吃了,吃过饭,岑越和齐大伯家人聊了会天,说说话,傍晚是小米红枣稀饭,岑越还露了一手,拌了个麻椒鸡丝。
齐家小孩特别喜欢,很是开胃。
齐大伯就说:“别累着你们阿叔了,回头让你们娘给你们做。”
“大家喜欢吃就好,难得回来一次。”岑越笑眯眯说。又不是天天做。
齐大伯娘很喜欢岑越,夸说岑越做饭干活利索,只是叹了口气,“……你啊也别太老实了,老实了人就欺负你。”说的是杜氏欺负人。
岑越说:“总归是长辈,不然真闹起来了,坏的是齐家名声,爹在时慈善出了名,齐家药铺时不时救济百姓,不能人一去,全留下乱七八糟的事。”
“好孩子,好孩子。”齐大伯娘直夸,“委屈你了。”
齐大伯听了说:“到了桃花乡,那边乡长我也认识,断不会欺负咱们家里人的,放心吧。”
“知道了,谢谢大伯大伯娘照顾我和阿扉。”
村里不比镇上,总是有些泼皮无赖的,家里有男丁也要多,还要都是青壮年,不然你房屋盖的大了,东西显赫了,总会有人眼红的。
齐大伯是提前给操心上,岑越一个小夫郎,少扉又是傻子,回头还带俩姨娘一个奶娃娃,没几个男丁,真是得早早关照上。
岑越也是听齐大伯这么说,才切身体会到他是哥儿,和男丁的区别,时下背景不敢托大,主要是还有俩姨娘和婴儿,当即说:“家里原先有两位护宅子的,我想着要是两位师傅要是愿意跟着一道,那我请他们继续看家护院。”
“不错。这钱省不了的。”齐大伯点点头,是放心了。
难怪三弟把家里外头铺子都交给岑越打理,是个有分寸的,可惜了……杜氏是个胡搅蛮缠不讲理的。
这一晚早早歇着,第二天天不亮,杜氏先起来了,在院子里说话,问什么时候出发回去,她是半天都待不住了,这里乱糟糟的,乡下人说话口音也重,吃饭也糙,哪能比得上镇上。
齐大伯起来了,听到杜氏话里嫌弃声,面无表情说:“吃了早饭就走。”
“大哥你起来了,好,好。”杜氏笑的讪讪道。
等吃过早饭,走的时候,大伯娘还给岑越齐少扉备了一兜子吃的,煮鸡蛋洗干净的果子还有糯米饭,用洗干净荷叶包着,里头是齐少扉爱吃的鸭肉丁。
大伯娘送到门外,还一路舍不得,说:“有啥事就回来啊。”
“知道了伯娘。”岑越道。
分家时,他是有几分演的,也没真把齐老爷当爹看,齐老爷去世了,他也没多少难过,可不过是住了两晚,齐大伯娘见他们‘可怜’,是真心待他们的。
岑越坐在车上,捧着吃食时,会因这个而感动暖心。
这次回去,没有棺木,路上走的很轻快,不过一天也走不到镇上,夜里还是借宿村民家,第二天又赶了小半天的路终于到了青牛镇上。
齐家大门紧闭,齐宏上前敲门,门后问谁,齐宏听出来声,说:“你小子,你二叔声都听不出来了?”
门才咯吱开了,里头是齐盛的大儿子。
“二叔、爹,快进来,没什么事,一切都好着。”
齐盛进来,一边跟儿子说:“你叫三弟那个长随去两家药铺喊掌柜来,带着账本。”
“知道了爹。”
杜氏到了熟悉地盘,腰板子都挺直了,拉着少修先进正院。岑越则跟大伯二伯说:“两位伯伯辛苦了,不然先到我们小院休息休息喝口水?”
看杜氏那样子,显然是忘了招待客人了。
齐宏先应了,一早上赶路一口水没喝,又叫大哥,“两个掌柜来还得又一会,先去喝口水吧哥,这几日你劳的也没睡好,一把年纪了别硬撑了。”
齐盛到底是七十多岁了,年纪大一把骨头是硬熬。
“去吧。”
到了小院,刘妈妈一看郎君三少爷回来是眼眶红,快哭了,问有没有什么事,岑越答一切都好,爹入土为安了,简单说完,才说:“两位伯伯来歇一歇脚,泡壶参茶,有没有吃的收拾一些。”
“有有,不过都是粗粮的。”刘妈妈迟疑,她是做给她们吃的午饭。
岑越也饿,顾不得了,“先端上来,吃口垫着。”
现做估摸来不及了,两个掌柜一会就到。
刘妈妈忙点头,先泡了参茶,梅香备了热饭,小菊端着热水。
齐宏齐盛看着小院里下人忙活,是有条不紊,各管各的,小院更是打理的好,门口还有一角菜田,不知道种着什么,没见那苗子。
可见岑越管家是不错的。
草草洗漱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