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齐家郎君喜欢二苗,觉得二苗机灵,给二苗送个种子有啥,你们羡慕想要,没这个缘分,投不到贵人的眼里去,各干嘛干嘛去。”姜老太说完,看门口端着碗的五儿媳,“咋滴,端啥宝贝,还想着我和你爹啊。”
五儿媳尴尬一笑,知道娘还记着当初分家,自家男人闷不吭声先答应分家的,嘴上说:“天热,娃娃煮了绿豆汤,娘和爹败败火,别中暑了。”
送绿豆汤是假,想打探结实‘姜家贵人’是真。姜老太都不知道说啥好,倒是没推辞那碗绿豆汤,让二苗接了,不要白不要,老五是她生的,拉扯大的,如今喝完绿豆汤,她这个娘喝的理直气壮。
之后院子就散开了,只是信不信,姜老太才不管。
三儿媳还真跑了一趟后院,扒着墙瞅,菜地真翻过土,里头种着几根苗子,浇过水——咋还真是这个啊。
一抬头,老四家的也再瞅。
“弟妹看苗子啊。”
老四媳妇儿:“哈哈是啊,好巧啊三嫂。”
岑村。
岑铁牛夫妻俩不知道弟弟要来,啥时候来,之前牛师傅说过,但都嫁人了,要是附近村里的,可能娘家田里忙,新女婿会农忙时来看看。
但小越这不是嫁到镇上当了郎君嘛。
岑家田不多,可岑铁牛一人也吃力,还好大伯小叔家来帮忙,几个堂兄弟搭把手,先把岑铁牛家地里的麦子割了搬回去,后头的岑铁牛慢慢来,要不没及时割,哪天下场雨,地里麦子要泡坏的。
“谢谢了。”岑铁牛跟堂哥说。
大伯家大儿子就笑,“谢啥呀,咱们兄弟说着话见外了。”
岑大嫂做好了饭,留堂兄在家吃饭再回。大伯大儿子就说:“不吃了,我回去吃,你们歇着吧。”说着就往出走,结果一到路上,老远就看到一辆马车。
大堂哥喊:“铁牛,是不是小越回来了?”
岑铁牛先让媳妇儿别急,小心摔着了,那么大个肚子,他出去看看。岑大嫂快生了,肚子老大,也确实是害怕,就不出去了。
马车辘辘的走,很快就到了跟前。
“还真是小越和齐举人回来了。”大堂哥先瞧见赶车的车夫就是齐家的,老来那位,叫牛师傅。
岑铁牛高兴,又往过去走了些,一人一车遇见了。牛二赶车停下,岑越跳下车,阿扉也下来,一道都走回去,岑铁牛问弟弟咋回来了。
“农忙,我回来帮忙啊。”岑越说。
岑铁牛说:“地里都收干净了,大堂哥帮着,就是小叔家的铁头也过来了。”
铁头小叔家老二,才十岁。
岑越先跟大堂哥打了招呼,才说:“我怕你忙不过来,加上嫂子肚子大,说回来看看搭把手帮个忙,阿扉爹说了,这次多留几日,不着急回去的。”
一行人说话间到了院子,牛二卸车喂马,搬三少爷和郎君带的东西。岑大嫂要忙活做饭,岑越先叫住了,“嫂子,我回来真是帮忙的,哪能让你动手,我做饭,等吃过了,牛师傅还要回。”
“这次住个五六天没问题,明日刘妈妈和林大夫也过来,还要牛师傅送。”
大堂哥这会没回去,就留在院子里说话,听小越说,就惊讶,“咋还请了大夫来?”
“是自家铺子里的大夫,公公说,既是大嫂快生了,请林大夫过来把把脉,看看。刘妈妈是我们院子伺候的老妈妈,生过怀过有经验,来跟大嫂说说话。”岑越道。
岑大嫂听的眼眶都红了,是感动的。她做姑娘那会,在自家其实也没多少得亲娘关心疼爱,如今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快临盆了,还在发愁到时候坐月子怎么办。
大伯娘和小婶还主动说过来搭把手的。
岑大嫂心里知道好歹,都是因为小越嫁的好,小越嫁出去了,还惦记想着她呢。她说这些也不是说大伯娘小婶势利啥的,只是当时日子艰难,两家长辈尽可能的帮了,多的也没法子,现下日子扯开了,两家帮他们,都得记着恩情的。
“你和阿扉才回来,先歇会,我去做饭。”岑铁牛说。
岑越:“……”
“哥你那手艺,还是我来吧。”
他哥倒是会做饭,就是烧熟,没啥滋味。
院子里大堂哥就哈哈笑,说他回家叫媳妇儿过来搭把手,岑越也拒了,说不用了,“没得我和阿扉回来金贵哪里去,做顿饭没啥的,你说请堂嫂来吃饭成。”
“哈哈小越现在会说话了,我就不吃了,你们先吃,回头咱们再说说话。”大堂哥就不留了。
岑越没强留,说回头,成。
大堂哥说回头那是客套话,没想着吃这一口,岑越说那就是应承上了。这会洗了手,让阿扉也洗洗手脸,出发的早,早上凉,绕了一圈大庙子村,日头就升上去,坐在车厢里憋得一脸汗。
“简单吃点啊。”岑越说。
岑铁牛应,他也是刚收完麦子,饥肠辘辘想着对付一口。
齐少扉进了灶屋帮忙,大嫂还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