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扉手再来点力气。”
“阿扉脖子那儿按按。”
齐少扉听话手往越越脖子去,不小心摸到了越越耳朵背后。岑越就跟被按了开关一样,一股子电流直冲脑袋顶,麻麻酥酥的,背脊都软了,他笑了下,躲着说:“别、别碰我耳朵,痒。”
“哦哦,好越越。”齐少扉答应,而后仔细看,说:“越越耳朵好红哦!”
“刚刚不红,现在好红哦,比小草莓还红。”
岑越自己摸了把耳垂,他自己感受到了烧,嘴上说:“这里痒,一会红晕就消散下去了,好了谢谢阿扉,我感觉脖子不疼了,肩膀也不疼了……”
然后就不玩这个按摩游戏了!
齐少扉还有点意犹未尽,巴巴说:“越越下次疼,叫阿扉啊。”
“……”岑越点点头,“好好好叫你。”
月初时各处发了月银和粮食,杜氏那儿是二两、齐少修二两,小院原先也是二两,不过齐老爷后来说涨了一两银子。
其实说起来,那还是杜氏和齐少修母子银钱多,因为两方伺候的下人工钱都是走公账,小院是小院出。
岑越不在意这些小处,也没拿这个刻薄杜氏和齐少修,林姨娘当时发月银时有点试探他,大概意思是她有法子,郎君要是不待见杜氏母子俩,她来做。
当时岑越说不必。倒不是他圣父心,而是克扣继母弟弟月银这事,要真传出去,或是杜氏闹开——尽管林姨娘有法子能担着,但齐老爷会记在心里。
用这个手段报复反击,不是上举。
他拒绝完,林姨娘对他很实心一笑,说郎君是好人。岑越当时听得囧囧有神,不知道怎么解释,后来一笑了之。
跟杜氏的梁子早结下了,怎么可能真不计前嫌。
要是他没出现,齐少扉就是困兽,境地会越来越糟的。
岑越不知道,后来齐老爷问林姨娘这个月月银发下去了没,林姨娘老老实实回话,转头齐老爷问长随是不是真的,宅子里有无变动。
长随说没,都是原先月银、粮食,牛二送的,没克扣什么。
齐老爷听了点点头,终于是定了心一般。齐老爷是有心把家业交给岑越打理,但那时候担心两点,一是岑越立不起来,没做买卖营生的天赋。二则是心太硬,虽是护着齐少扉,但对齐少修有芥蒂。至于杜氏如何,齐老爷都是往后挪挪的。
在齐老爷心里,齐家子嗣男丁很重要,杜氏心大手狠毒,但她是齐少修的亲娘,齐老爷发落不给脸后,以后杜氏日子如何,那就是跟齐少修过。
不过齐少修还年幼,兄弟分家最起码要是七八年后事情,在其之前,齐老爷希望岑越能挑起齐家大梁,护短齐少扉的同时,能大度贤惠的照料齐少扉的弟弟齐少修。
以后就是俩兄弟分家了,也能不偏不倚,对齐少修好一些。
就这么个意思。
现下岑越第一关过了,第二关如今看还不错,齐老爷自然舒了口气,而后又想,他最近身体好多了,胸口也不发闷不疼了,小程还怀上了他的孩子,说明他身体还没差到那一步,还有的是时间慢慢考校岑越。
这些岑越不知,不过也猜到了些齐老爷想法,也不必献殷勤,该如何过日子照旧。
这一日,小院后门敲响。
“是不是郎君买的盆栽送回来了?”小菊说着就往后头去开门,像小院里跑腿打杂的活,都是她做。
姜家兄弟在门外还小声说话,姜大壮说不打扰人家吧?咱奶说贵人事忙可能忘了咱了。姜二苗用不确定语气说应该不会吧?就是记不得也没关系,家里毛豆下来嫩的很——
门嘎吱就响了,俩兄弟话也止住了,三花怕生也躲进二哥背后了,又好奇偷偷露出半个脑袋瞧。
“诶我是姜二苗——”
小菊敞开身打开门,利落说:“我记得,郎君说了,你要是来了,让我们招呼你进去坐。”
姜二苗可高兴了,一边说:“我哥和我妹子。”
姜大壮畏畏缩缩不敢进,让弟弟进去送,他在外头等,小菊也不知道咋劝说,都在门口立着说话。
姜二苗跟他哥掰扯,说你路上来时还说谢岑夫郎,咋这会还怕生了。
姜大壮哪里是怕生,就是怂,也不知道跟贵人咋说话,不像弟弟嘴巴利落,胆子也大。
可能墨迹久了些,梅香赶过来看,“是不是送盆栽的?怎么好一会——诶呀二苗啊。”
梅香惊喜说完,一看还有个庄稼汉,再看背后小闺女。
“你大哥三妹?”
姜二苗点头说,“你们记着呢?”
“郎君买你草莓时说过,还夸你妹妹名字有趣,说可惜没见到,快进来吧,别站在门口说话呀。”梅香招呼兄妹三人进。
这下三人终于是进来了,小菊关了门,梅香带人进,一边看姜二苗兄弟俩都背着背篓,闲话家常问沉不沉,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家地里毛豆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