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乱糟糟没个定数,那就制了牌子,每个院子一支,出门买菜买东西,后院看门的凭牌子放行。”
“采买这一职,如今缺了就缺了,先不买人补上了。”岑越说完,问林姨娘如何?
林姨娘刚还沉着的心,这会听郎君说完又松快了,眉眼都是笑意,忙不迭的说好。以后吃饭买菜是不受辖制。
“至于卫生……”岑越真不想每天当卫生大队长检查这个,“各管各的地方,出了岔子,记上,月底扣钱的,或是怎么罚看林姨娘怎么说?”
林姨娘说好。
“日一检查。”岑越觉得这是小事,“其实各处小院有主子管丫头婆子,都没什么。”
齐家说起来不大,内宅几处院子都有小领导在,每天睁开眼皮,一个院子,底下丫头婆子干没干活,干的好不好都看在眼底,因此几处内宅卫生这事没什么好检查说的。
“主要还是库房这块。”岑越说。
镇上时令蔬菜三四文一斤,肉也是固定的价,底下人想贪墨,贪墨不了多少的,月银就那么多,两位姨娘各上心。
林姨娘提醒说:“郎君,还有正院大奶奶和四少爷这儿,四少爷年纪小,底下人怕管不住。”
那我也不想给齐少修管账。岑越心里冷道,面上说:“那林姨娘先暂时帮忙过过目,盯一盯采买,等后头母亲病好了,就能自己管了。”
林姨娘接了个活开心不起来,但她想着投靠三郎君,势必是不能推辞,当即应下来了,也是给三郎君看的——她得罪了杜氏,以后就是三郎君这边的人了。
岑越不知林姨娘心里想的这么复杂,反正正院事也说明白了,又说起库房的事,“也就每月月初忙一些,开库存取各处月银、送粮食到各院。月初开库,我同林姨娘都在场盯着,之后就是十日报一次帐?说说哪处不合适?”
“好,我听郎君的。”林姨娘没意见。
岑越:“到时候力气活,请后院牛师傅来帮帮忙就成。”原先这个送粮食到各院活是李婆子男人做的,“给牛师傅的月钱提一些。”
他发现牛师傅很得齐老爷信任。
之后就是给他大哥大嫂送礼的事,岑越之前问过林大夫,六七个月的孕妇要补一些什么用什么药材,林大夫说要是好着就不必用药,用些红枣阿胶补补气血就好,前三个月最好是不要用的。
岑越都记着,取了块阿胶,干红枣外头有卖,再备包点心,一块糖,天气热就不带肉回去了,还有小娃娃也快生了,再给送块绵软的细布,大嫂没事了做小衣裳,娃娃贴身穿不扎。
没事了,回!
傍晚齐老爷回宅子,先到了正屋转了一圈,还没坐下歇口气,就往后院姨娘院子去,一看小程和林姨娘坐在一起说话,齐老爷是心情大好,问两人聊什么呢。
林姨娘起身给老爷让位置,齐老爷按着小程要起来的肩膀,说你坐,身子重不用老起来。林姨娘笑笑,给添了茶水,坐在了旁边,说:“跟小程妹妹正说以后想吃什么就方便了。”
“小程有了身子,口味难免变化些,以前后院采买什么,我们吃什么,今个早上三郎君说发了牌子,每日我们院子能有人出去自己买菜买肉了,还新鲜。”
程姨娘接话说:“是了,前些日子吃不得鱼,采买的鱼腥,我老做呕,一直吃素菜,那时候还以为是鱼买的腥了。”
“还有这事?之前怎么不说。”齐老爷皱眉。
程姨娘说:“就是吃饭的小事不敢打扰了老爷,我和姐姐晌午糊弄一顿就成了。”
晌午时齐老爷不在家,两人糊弄吃,下午一般吃的略好一些,倒不是没想过跟齐老爷告状,可这等小事,说了齐老爷就一句:“不爱吃明日换别的”,便过去了。
就像这会,齐老爷就忘了之前两位姨娘提过采买的菜不好这事。
不过时移世易,现在程姨娘肚子里揣着一个,齐老爷就听进去,还发了小火,要拿采买的人问话,林姨娘说是李婆子家男人,早被赶出去了。
齐老爷火气这才散,再听林姨娘说现下好了,点了句:“少扉的夫郎是管一些事,不错。”
后来听说开库取东西送东西换成了牛二,给牛二提一些银钱,齐老爷也没什么意见,“牛二本分老实,在家中干了这么多年,是比那什么李家的强。”
彻底放了心,觉得杜氏管家如杜氏的人一般,面上瞧着好看,背地里克扣俩姨娘采买伙食,变着法子敲打人,这点小事都包容不了……
林姨娘看老爷如此,心也没热过,以前她俩就是小妾,老爷给继室脸面尊重,自然不会因为她俩说菜买的烂糟糟,而说杜氏管家不好。
现在男人心里没了怜惜,那以前种种不好,如今说起来全然是杜氏的错,自然想不起,自己曾经还说过:饭菜罢了这点小事还多嘴。
牛二赶着车,车厢里装着礼,今个要去岑村给三郎君哥嫂家送礼,车里不重,马儿跑起来很轻快,一个多时辰就到了岑村。
如今天气热起来,地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