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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十三岁时父母出车祸去了,农村留下一院子,他大伯大伯娘看他可怜,把他接过去,时时帮衬,岑越也感激,但日子过久了,大伯家还有孩子,小到饭桌上一口肉一口菜,大到上学学费、补习等等。
一年多后,大伯大伯娘关起门来为他事吵过嘴,再之后,堂哥堂姐也当他面表达过不满——因为他,才害的他们父母起争执。
……
如今易地而处,岑越不想再经历一遍。
后来他开了农家小饭馆,时不时给大伯一家送鸡送牛羊肉,有时候要干什么力气活,他过去搭把手出出力,大伯娘就夸他说他好,比堂姐堂哥还要好。
岑越就笑笑,说:“我跟大姐二哥比不得,大姐读研厉害,二哥在大城市坐办公室的,我就一把力气……”
大伯娘嘴上损俩孩子,实际上是高兴的,自家孩子有出息。
岑越心里知道大伯娘喜欢听这个,说一说哄大伯娘高兴。当年住大伯家,后来日子是有些不愉快,大伯娘也给他摆过脸色,但大伯娘给他洗衣裳给他做饭给他开家长会操心他学业,那都是实打实的。
人都复杂着,不能一概而论。
就跟现在岑铁牛夫妻俩对岑越一样。
话又说回来,今个黄媒婆来说亲,镇上齐三少爷是个傻子,要是健全男人,岑越就不会‘计划变了变’了。
“……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嘛。”
岑越嘀嘀咕咕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