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的方面就要进一步加强!”陶东来已经想到了某个办法:“我们俘虏的那批明军士兵,现在放出来不是已经分配到这两个公社里了吗?从他们中间找几个机灵点的出来,定期给新社员做做报告,忆苦思甜,才知道好日子得来不易嘛!”
“这个可以有。”宁崎立刻对陶东来的主意表示了赞同:“有亲身经历者的现身说法,这肯定要比让他们走马观花地看看劳改营更有用一些。我看甚至可以直接从劳改营里挑改造得比较好的人来做报告,像那个整天跟在任亮屁股后面的小鬼子就不错。”
“你说高桥南?那家伙的确是当监工的好手,任亮把他提拔起来之后,劳改营的劳动效率比以前提升不了。不过据说那家伙下手也挺狠的,明人和日本人还稍微好过一点,那些东南亚猴子可是被折腾得够呛。昨天吃饭的时候跟任亮闲聊了几句,上次俘虏的东南亚猴子差不多已经死了一半了,这里边估计有不少都是被小鬼子给弄死的。”颜楚杰言语之间毫不掩饰对那些个头瘦小皮肤黝黑的东南亚人深深的敌意。
“这小鬼子中文说得如何?要是社员们听不懂他说什么,拉来做报告也没用。”顾凯对宁崎的建议有些担忧。
宁崎笑道:“放心吧,这小鬼子自从进了劳改营就在模仿任亮的普通话,还会一点海南官话。现在他的口音比我教的识字班那些学生还标准点,做个报告什么的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就是大的方向得有人帮着把把脉,免得他胡说八道。”
“话说回来,今天这案子的判罚轻重尺度到底该怎么掌握?”顾凯眼见话题越说越远,赶紧又提起了正事:“照我们之前定的规矩,在公社打架斗殴,依情节轻重判罚劳改一个月到半年,不过当时制定的这规矩的时候可没想到会出人命,现在该怎么办?是延长劳改期还是杀人偿命?”
“我建议不要轻易判死刑,这搞不好会引起社员的不满情绪。”宁崎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我也觉得不判死刑比较好,但是如果不判死刑,这会不会引起民众对我们执法力度的怀疑?”颜楚杰提出了新的问题。
“关于判罚的尺度问题,我认为我们应该换一个角度去考虑。”陶东来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我们要考虑到社员对我们的认同度,如果他们认为我们跟大明官府一样有法律上的权威,那么不管是判死刑还是判劳改,那么都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而如果他们并不认同这一点,那么我们所作出的任何判罚都会受到质疑,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才需要考虑调整判罚尺度来取得民众的认同。而农场公社的这些社员显然是属于前者,我认为没有必要顾虑那么多,在案情已经很清楚的情况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老哥高见啊!”顾凯对于自家表哥的说法非常赞同:“那我就参照刑法草案来判?”
“你是专业人士,就按你的专业意见来办。”
午饭时间之后,公审继续进行。最后剩下的几个人都是重伤员,只能躺着听审,其中一个甚至还因为失血过多处于休克之中,根本就无法审理。迅速地完成了所有犯人的审理工作之后,顾凯很快宣布了判罚决定。
五名带头滋事者全部判了终身劳改,不过其中一人在斗殴中已经死亡,另有三人重伤,只有一个轻伤的家伙很倒霉地要被立刻送进劳改营去。其他的犯人依照参与度的不同,判了最短一个月,最长半年的劳改期。宣判完毕,立刻执行,保安们上来押走了这些人,他们将会在劳改营里度过今晚。当然,至于他们之前所获得的劳动积分和劳工等级,按照公社管理规定,也全部被一撸到底直接归零了。
旁听审判的人员中倒是有这些人的亲属在低声哭泣,但并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叫冤或是表示不服判罚,这与陶东来事前的判断相吻合。这些民众在心理上基本已经默认了穿越众在本地的权威性,并没有谁觉得穿越众替代大明朝廷的衙门断案有什么不妥。
事情并不是到此就算结束了,为了避免事后还留有隐患,参与斗殴的新移民家人也被全部从农场公社迁出,他们将被安置到盐场公社。而关于这边所发生的事情以及处理决定,执委会也得要及时告知盐场公社,避免那边再出现类似的冲突事件。
这起突发事件让执委会意识到了目前看似平静的局面下仍然蕴藏着种种矛盾,短时间内的大量人口输入所造成的管理危机正在一点一点地显现出来。大部分穿越众都被安排在技术岗位上工作,从事民政管理的人员相对较少,造成了底层的组织松散薄弱,才是目前出现这些不安定状况的根源所在。在当晚的执委会日常例会上,这个观点被陶东来明确地提了出来。
“个人要管理好数以百计的老百姓,我看我们之前把这事想得太过简单了。”陶东来环视在场的执委们,缓缓地道出自己的看法:“除了加大政策宣传力度和违规人员的惩戒程度,我认为公社的组织结构也有必要再进行调整。”
“但人手上的缺口仍然是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军警部能在一个月时间内训练出一批具备基本执法能力的保安,可我们却没法在同样时间内训练出一批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