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而是绕路逃跑了,否则山上怎么会一点痕迹也没有?
老罗家一家也来了,老柳氏站在罗清羽床上,满脸怒容。
“小五,你这个浑人,一个刚买回来的贱人,扫把星,你怎么就能让她独自离开?”
“还上山,你是猪脑子吗?山上最容易逃脱,还不容易找,我看你摔了一跤,不但把脚摔断了,脑子也摔坏了。”
老柳氏说得口沫横飞,手就差指到罗清羽的鼻子上了。
罗清羽一个晚上都担心得没有睡,一大早又被一大群人嗡嗡地吵着,头晕脑涨得难受。
此时阴沉着一张脸靠坐在床上,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外面的陈氏也是死性不改,她还心心念念着那个新的锅,只是,灶房的门被锁了起来。
“清羽,你家灶房怎么锁起来了?把钥匙给我,大嫂去给你做饭。”
反正罗清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她就算把灶房搬空了,他也不会知道。
罗清羽的心情本来就非常不好,陈氏竟然还敢在此时撞上来。
他一把抄起木枕,狠狠就砸过去,双眼血红,声音阴冷无比:“滚!”
陈氏满心满眼都是新锅,而且,灶房竟然上了锁,兴许里面还有什么好东西呢。
听说那个扫把星那天在集上赚了不少银两,就算她得不到银两,能寻摸一些好东西也是好的。
木枕重重地砸到她额上的时候,才将她从美梦中拉回,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上次被砸出来的伤刚好,这次又被砸出血了。
“你……你不识好歹!”
罗清羽看也不看她,而是看向老柳氏:“你不是早已经把我分家出来了吗?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安排就怎么安排,与你何干?”
老柳氏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此时的他双眼血红,声音阴沉,也很骇人。
“你……你这个不孝子!我是你娘!你竟然敢这样跟我说话?”
“看来,娘是完全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啊?那就大家一起死吧。”
说完,他阴冷地笑着,整个人就冲着站在床边的老柳氏扑去,完全不顾腿脚上的伤。
老柳氏在他丢出木枕的时候,人就被吓得退后了两步,听到他阴冷的声音时,她心生不安。
抬眼看去,却看到罗清羽拖着双脚向她扑来,那眼神阴冷得仿佛山里的毒蛇。
她还没有从儿子阴冷的眼神中回过神来,已经被罗清羽扑倒在地上,被一双冰冷的大手掐着脖子的时候,整个人都晕头转向,下意识地惨叫出声。
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将外面院子里的众人都惊动了,大家快速围过来。
罗大勇看到罗清羽扑倒在给地,吓了一大跳,连忙冲进去将他拉开。
“清羽,你怎么了?没事吧?”
“你放开我!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大家都不让我好过,那就全部一起死吧。”
他用力挣扎开罗大勇的携拿,又要向老柳氏扑去。
“娘,你生下我,我也为那个家献出了双脚,但你们仍然不肯让我过安生日子,儿子这条命,今天就还给你。”
他的声音里满是阴鸷疯狂,所有人都被他的状态吓了一大跳。
罗广生,罗广豪连忙也进来,强行将他抬回床上。
也有两名妇人赶紧进来,将已经被吓傻了的老柳氏扶出去。
村长与罗老头走进来,看到脸色苍白直冒冷汗的罗清羽,他那双原本有些好转的双脚,此时也是鲜血直冒,将衣服都染红。
他头发散乱,眼神阴鸷疯狂,扫向罗老头的时候也没有半分转变。
“看到我这样,爹是不是心里满意了?”
“荒唐!”罗老头也被气得不轻:“你简直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
“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我从四岁就上山捡柴,家里家外的活我做得还少吗?可曾有过半句怨言?”
“这几年来,我上山打猎,一年至少也收入有二三十两银两吧?全部交回公中,供我那好三哥上书塾,我可曾有过半句怨言?”
“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不过是刚刚受伤,我的好父母,我的好兄弟们,就迫不及待要将我分家出来。”
“我,又何曾说过什么?”
“可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搬到这个破烂的老宅自生自灭了,你们为什么还是不放过我,三天两头来打扰我的生活?”
“说是分家,分给我的都是什么破东西,你们心里就没有一点数吗?我这些年交回家中的银两,随便一次都不只这些,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情,难道良心不会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