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小慎微, 却不想到头来却被同一个院里看?似最和善温婉之人啄了鹰眼。
那个姚玉兰, 还真是小看?她了。
醒后柳莺莺立马闭上了眼,假装没醒, 心中则飞快盘算着自己此刻的处境。
今日这一场劫杀分?明?是冲着沈家来的,见人就杀,不论男女老幼,手?段之凶狠毒辣,绝非常人,沈家乃清远城土霸主?,何?人敢如此猖狂。
方才她被姚玉兰污蔑成宓雅儿时?一度都不敢反驳,唯恐身份泄露,她跟姚玉兰二人都要?被就地诛杀。
这会儿,倘若承认身份怕是依然会让这群穷凶极恶的歹徒恼羞成怒。
他们将她当作宓雅儿掳到这里,显然是冲着沈琅来的,也就是说,在沈琅到来之前,她会安然无恙。
可万一,那姓沈的他不来呢?
她可不是他的亲表妹,不是他的未婚妻,虽二人有过几次水乳交融,亲密接触,可臭男人们素来都是提上裤子不认人的,一来,摆明?着是要?以身犯险,若二者身份对调,柳莺莺就不会来。
显然,她不能将自己的命押在一个靠不住的男人身上。
这样想着,柳莺莺小心翼翼地探着四周环境,下意识地朝着大树左右小心挪去,不想,这一挪动?间,赫然只见身后山石乱滚,柳莺莺猛地瞪大了眼,竟见树后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
原来,这颗大树长?在山崖边。
她就倚在大树背面,这一挪动?间,瞬间吓得柳莺莺头皮发麻,浑身瘫软在地。
整个人险些滑到崖下去了。
她这番动?静瞬间引得前方两个看?守的黑衣人回?过头来,下一刻,一柄利剑指在了柳莺莺面门前,不多时?,剑刃忽而缓缓举到了柳莺莺咽喉处,而后那抹锋利的尖刀缓缓挑起了柳莺莺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挑了起来。
“啧啧,不愧是西凉第一美人儿,这货色,连整个京城都难寻。”
举剑挑起柳莺莺下巴的是一个粗犷的彪形大汉,脸上绑着黑巾,看?不出具体面貌,只露出一双凶悍又垂涎的眼来。
透过火光,两只豆大的眼珠子死死钉在了柳莺莺脸面上,一时?咬咬牙,似等得有些不耐烦冲着领头那名黑衣人道:“大哥,都这个时?辰了,那个姓沈的怕是不会来了。”
顿了顿,又一度咬咬牙关道:“任务若完不成,回?去了也不过死路一条,倒不如在临死之前让哥几个好生快活快活。”
“能在死之前尝到这等绝色滋味,便是死也知足了。”
说话?间,只见那个彪形大汉上前猛地一把掐住了柳莺莺的腮帮子,正要?掐着柳莺莺的脸将她一把提拎起来之际,却不料,在下手?的那一刻,一口利牙死死咬在了他的虎口处,一口下去差点儿将他的皮肉都给撕扯了下来,瞬间,疼得彪形大汉龇牙咧嘴,嘴里怒喝一声:“臭娘们。”
话?一落,一个巴掌猛地扇到了柳莺莺脸上。
柳莺莺整张脸都被扇得别过了脸去,脑子里一度嗡嗡作响,只觉得半张脸都被扇麻了,然而下一刻,却依然咬着牙关死死盯着那彪形大汉,随即将嘴里的血水朝着彪形大汉方向一吐。
鲜红的血顺着柳莺莺嘴角溢了出来,沾染了半张脸,然而在崖边火光的照耀下,却美得像只食人血的妖精似的,妖孽夺目,美得惊人。
彪形大汉先是被她这番动?作一激,火气噌噌噌猛地一下上涌,然而待目光落在那张妖孽横生的脸上后,又心魂一震,不多时?,忽而咬牙吐了口唾沫,道:“倒是个烈性子。”
顿了顿,忽而淫、荡一笑?道:“老子就喜欢这样彪悍的臭婊子,嘿,带劲。”
说完,正要?揪住柳莺莺一把将她整个人揪起来扑过去时?,这时?,只闻得嗖地一声箭风响起,一支利箭没有丝毫征兆的从?远处黑暗中骤然飞射而来,准确无误的钉入那大汉的手?臂上,直接从?那手?臂中央横穿而过,顷刻间,只闻得一阵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整片山头传响。
然而,不过嚎叫片刻,下一刻,那道惨叫声瞬间变成了惊恐声,从?山崖顷刻间没入悬崖底。
原来,趁着他受伤痛苦不备之际,柳莺莺双脚一抬,直接一脚将毫不设防的他一把踹下了山崖。
惊恐凄厉的惨嚎声引得崖边飞鸟阵阵扑腾。
声声传入众人耳中。
竟传响许久,不绝于耳,可见山崖之深。
“二弟——”
“二哥——”
为首那名黑衣人与树下一名黑衣人见状齐齐脸色大变,冲到了崖边,齐齐朝着悬崖下大喊了一声,下一刻,二人心有余悸的同时?,只见为首那名黑衣人反应敏捷,飞快一把用剑刺向柳莺莺咽喉,另一人上前猛地一把揪住柳莺莺,三?人同时?朝着远处看?去,便见黑暗如同深渊的浓夜中,一抹比夜色更暗的身影从?夜色中一步一步缓缓而出。
那人手?执一张巨大的弯弓,相貌冷峻,眉眼如峰,浑身气质威严森木,比身后这座万丈高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