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
沈戎闻言,嘴角略微一抽,他目力过?人,哪里瞧不出她的这些雕虫小技。
不过?他并?非常人,原本?就是惊世骇俗之人,身上可?没有半分那些之乎者也,繁文缛节,定定看了柳莺莺一眼,嘴里砸巴着回味着她的名讳,竟跟着在嘴里念叨了两?遍“莺儿?”,竟还笑着夸了句“好名”,方笑眯眯看向柳莺莺道?:“你竟知道?我?”
又嘴角一勾,道?:“怎么?知道?的?”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
一副,是不是特意?向人打听了我的身份的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柳莺莺。
柳莺莺被对方这不要脸的行径给稍稍惊呆了。
这……这是人说的话吗?
她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这样号的,便是她当年在万花楼时竟也不多见。
不过?这沈戎仪表堂堂,气质盎然,便是这种油腻腻的话出自他之口,也好像浑然天成,理所当然似的,并?无会让旁人多么?意?外,好像本?该如此似的。
若换做他人,早恨不得一口口水吐上去了。
见她微微瞪眼,一副娇憨姿态,显然被他这话拿捏住了,只觉得这微微瞪目的模样竟难得有几分可?爱来,沈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一时低头看着她,只见今儿?个这身穿戴极为出挑极为招人,甚至比初见那日更令他眼前一亮。
他方才?在街的那一头,远远地?便见一抹淡粉倩影自马车下缓缓下来,人都没瞧清楚,就被那道?身影给吸引住了,后?来认出了原是沈家的马车,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来。
两?回了。
意?外被这道?身影吸引两?回了。
看来是天注定的了。
这在沈戎近三十?年的生命中并?不多见。
立马便摇着扇子赶了来。
这会子凑近了,只见她白?雪般的脸面透着一簇粉,脸面白?里透粉,春光满面,又见她这日穿戴轻薄,褪下了厚重的裙袄,露出领口的一截玉颈美过?那上好的羊脂玉,那薄薄的衣衫裹在那雪白?的肌肤上,那抹淡粉色包裹着纯纯雪色,比他昨儿?个在桃园赏的桃花更要醉人几分。
只令人有种一亲芳泽的强烈冲动。
沈戎渐渐口干舌燥,不由有些迷乱陶醉,只想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美人的身上的香味怕也好闻过?昨儿?个的桃花香。
沈戎恨不得上前凑近嗅一口,以验证自己?的猜想。
嘴上却灼灼道?:“什么?叔叔不叔叔的,我不过?虚长你几岁,莫要这样见外。”
正说着话,这时旁边那个女子似笑非笑的插上一嘴道?:“五爷,您沈家果真是人才?辈出,各个人中龙凤,瞧瞧,这位姑娘水灵的,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样出挑的姑娘,真真跟天上的仙子似的。”
璇玑笑吟吟地?目光落在了柳莺莺身上,不错眼的盯着,目光意?味不明,带着股子不深不浅,不明不暗的……探究。
又像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特有的审视。
又像是不明就里的……敌意?。
看到?柳莺莺的那一刻,她心头顿时一跳,捏着帕子的手?微微一紧。
她在风月场所待了整整十?年,自然见过?不少风流绝色,可?整整十?年下来,还从未见过?这样出色的,这样程度的美人若在她们怡红院,整个怡红院的门槛怕不得被踏破了。
“早听说西?凉宓家的宓姑娘乃西?凉第一美人,如今看来传闻不假,这位是五爷府里那位外甥女吧?”
璇玑似笑非笑地?看向柳莺莺说着。
说这句话时,下意?识地?朝着沈戎身边靠近了两?分。
其实她从方才?这二位的对话中已然猜出这位姑娘定然不是宓家那位,只是,若除了宓家那位,这个颜色的,还能有谁。
不过?是敏锐的察觉出了沈五爷对这位姑娘的意?图不明,便故意?刺了这么?一嘴。
却见沈戎笑而不语。
对她的这个伎俩丝毫不放在心上,淡淡瞥了眼她靠过?来的身姿,胸前一团柔软都蹭到?了他臂膀上来了,沈戎却坐怀不乱,也并?不避讳二人的动作,甚至还似笑非笑的指着璇玑冲着柳莺莺道?:“这是璇玑姑娘,弹得一曲好琵琶。”
说着,视线从柳莺莺脸上移到?移到?了腰腹间那双青葱嫩白?的手?指上,灼灼看着,顿了顿,忽而下意?识地?问了一嘴:“你会弹曲儿?么??”
柳莺莺没有想到?这个沈五爷竟是这样恬不知耻的,他家里妻妾成群竟还在外头私会“红颜知己?”,私会红颜知己?便也罢了,遇到?晚辈竟还不知躲,不知躲便也罢了,竟还明晃晃的引荐一番。
给她介绍个烟花女子是个什么?意?思?
问她这个晚辈会不会弹曲儿?是个什么?意?思?
也将她当成了那等烟花柳巷里头的烟花女子了么??
虽然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