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的嘴唇还堵在对方手腕被自己刺穿的两个血淋淋的伤口上。
想到自己可能因为无法克制自己地进食的欲望而在睡梦中咬住韩森的手腕,他猛地挥开韩森的手,沉默的坐起身来,只是起身的一瞬间,他习惯性的看向放在床边的镜子,同以往清醒的每一天差不多,他一如既往的没有在镜子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只有韩森以及他受伤的手腕出现在镜子里面,那两个血淋淋的小小的洞窟一览无余的出现在尼采的眼睛里。
路德蓝的家族在北欧的大陆上绵延了几千年,却没有任何一代人,经历过什么痛苦拮据的生活,与生俱来的高贵血脉使得他的生性十分的骄傲,克制一些不被自身接受的欲望,已经成为了他本人的一种生物习性。难以忍受自己的失控和轻易的被饥饿和欲望控制,看着韩森手腕上的伤口,他脸色冰冷的看向韩森:
“我在睡梦中咬你了,是吗?”
韩森没有回答,只是把手腕伸到尼采的面前,少年的声音低沉,像是把毒品送到尼采的眼前:
“再吃一点。”
血液的芳香和韩森身上的熟悉的气息,交杂着韩森低沉的嗓音,一如尼采心脏还跳动的时候,一样成为致命的引诱。
尼采却再一次暴躁的甩开韩森的手腕,表情慢慢的变得狰狞,黑色的雾气在他的四周缭绕,嫣红的血气在他的眼中显现,红色的裂纹一点点的爬上尼采美那阴冷邪佞的脸颊。
片刻之后,韩森被尼采掐着脖子按在床上:
“你知不知道,只要我愿意,我可以在两分钟之内吸干一个成年人身体里面所有的血液,你不要命了,你为什么诱惑我!”
韩森却并不觉得恐惧,他不仅不觉得恐惧,还品尝出了尼采语言之中的意味。
于是他直视着他,出言安抚遏制住了自己要害的年长者:
“你没有主动咬我,是我在喂食你……尼尼。”
“我是你的血族新娘和唯一的血奴,喂食你,是我的责任。”
韩森叫出这个昵称的瞬间,尼采瞬间起身,一秒钟之后,躲在了房间的阴暗处,整个人的身影都隐没在黑暗处,死死的看着坐在月光里的韩森,像是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了。
是了,他死了,永远的死去了。
死亡无可逆转,他可以永远的走在日光里,但是自己将永远、永远、永远的待在黑暗处。
他想起自己最后一次看见黎明,他站在山坡上,韩森过来牵他的手,太阳升起落在脸颊上和韩森温热的掌心,那是他作为活人的记忆里的最后的余温,也确实是某一世生命里的最后的温存。
就在韩森沉默的看向尼采藏身的那处黑暗的时候,尼采冰冷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
“滚出去。”
韩森蹙眉,看向他:
“为什么?”
黑暗处沉默了片刻:
“因为你现在是狗,你身上有狗骚味。我不喜欢狗骚味。”
韩森的鼻息非常的灵敏,他们狼人的身上根本就没有这种味道,只是尼采在找茬罢了。
并不因为他的口不择言而生气,韩森抿了抿唇,走下床,走到黑暗的前面,伸出手,把尼采的手掌拿在自己的手心:
“你该睡觉了。”
看见现在的韩森才这么点年就就开始熟练的管着自己,阴阳相隔、往生转世也没把这事儿给忘了,尼采越发的想发作,一脸的狰狞,像是彻底的碎裂和癫狂,好像下一秒就要把面前的人给撕碎了。
但是处变不惊、根本都不会觉得有一丁点恐惧感的韩森凑过去,在他的耳边轻轻飘飘的说出了一句话,片刻之后,路德蓝大少爷一脸不悦的躺在了床上。
因为刚才韩森向前一步,屏蔽了月光,走进了黑暗里,堵在他的面前,少年沉声对他说:
“我们做爱,喂你下面吃点精血。”
尼采看着少年站在窗户边上,背对着自己把窗帘放下来的背影,有些出神。
少年放下了窗帘,以免一会儿日出的日光会灼伤尼采的脸颊,此时此刻,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丝绸的睡衣,包裹着他的身体。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转身,端起放在桌子上的烛台,红色和白色的蜡烛交织,不断地流淌着血泪,窗外面下起了雨,狂风暴雨袭卷了整个北欧的森林,妖女潜入了山林和水从里,狼人回到了温暖的小屋,魔鬼和死魂灵在暴雨中长年累月的游荡,圣女日夜泣泪,女巫熄灭了火堆,甩了甩杂草一般的枯萎长发,魔宠在吮吸她的乳头,她伸展着充满了力量的瘦弱躯干,仰起头,看向乌黑的天际。
韩森把烛台放在床边的书桌上,昏暗的烛火中,床对面的镜子里面,少年衣袍散落,依靠在床边,露出结实的胸膛,视线被黑色的碎发微微遮住,但是始终落在眼前的某处,年少却深邃,沉静之中带着皆不可查的纵容。
少年修长的双腿伸展,性器的褶皱不断地被上下拨动,露出里面正在流淌粘液的肉粉色的龟头。慢慢的,有一些粘稠的、白色的液体出现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