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朝安总觉得这李堡主身上有一种违和感,这种违和感不?只是外貌上,还有气息上的。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但?就是让他很不?舒服。“那我们呢?”司砚南问道。“什么?”危朝安疑惑侧头。“你先前和守门的说我们是师兄弟,那我们是住一间?还是住两?间??”司砚南像是随口一问,可心底那隐隐的期待只有他自己知道。但?危朝安没多想?,琢磨了一下,说道:“一间?吧,方便行事?。”“好。”司砚南平静地点点头,看向李堡主那边,像是在观察大厅内这些人的动向,实际上却是避开了危朝安的视线,将眼底的光亮遮掩。“李某再?次感谢诸位仗义相助,时间?不?早了,大家还是先回到客房休息吧,房门上有蓬莱仙岛求来的驱邪符,虽不?能完全抵挡邪祟,但?聊胜于?无。”李堡主冲着众人抱拳,随即又劝说道:“李某知道诸位都是有备而来,如果有哪位英雄想?在夜里查探,还请诸位以自身安危为先,千万小心。”“李堡主放心,我们这次来就是解决邪祟来的,一定不?会再?出人命了。”“多谢提醒,李堡主大可安心,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定能降住那邪祟。”“李堡主有心了,邪祟诡谲,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应对之法。”“……”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回应着李堡主,大都是让李堡主放心的。危朝安和司砚南从始至终只是在一旁听着看着,偶尔和李堡主或是某些好奇他们的人对上视线,也只是微笑点头,不?出头,也不?露怯。直到大家寒暄的差不?多了,陆续离开正厅前往客房,危朝安和司砚南才混在人流里离开。“这位兄台。”突然一个身着水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叫住了危朝安,但?想?要拍危朝安肩膀的手却在半空中被司砚南攥住。“不?好意思,我师兄不?喜旁人触碰。”司砚南冷声道。危朝安眉头微挑,司砚南这声毫无违和的师兄叫得他很受用,毕竟他之前只说他们是师兄弟,和没说谁是兄,谁是弟。按年岁来说,他和司砚南差不?多,但?从位列仙尊之位来说,他的确要比司砚南早很多,担这一句师兄,倒也不?为过。“师弟说的没错。”危朝安冲着司砚南勾了勾唇角,随即转头看向来者,可当他看到那人的衣衫时,心底划过一抹异样。这人的衣着,怎么和商珏这般相像?难道是同?宗同?门?短暂的疑惑只在一瞬,并没有叫对面的人察觉,危朝安礼貌颔首,问道:
“有什么事?吗?”“我们……是不?是见过?”那人语气带着三分不?确定。危朝安神态自若,摇了摇头:“在下并无印象,兄台可是认错了人?”“这样啊……抱歉,打扰了。”那人遗憾地摇摇头,似乎很是失落的样子,歉意地看了一眼危朝安,便快速离开了。只是……“呵。”危朝安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冷笑一声,手掌一翻,一个小虫子就从他的肩上被弄了下来。“窃声虫?好大的胆子!”司砚南面色一沉,那人想?监听他们的对话?说着,司砚南就要将那小虫子碾碎。危朝安却躲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道:“他不?是想?听吗?那就说点什么,让他听着好了,至于?说什么,让我好好想?想?……” 意外夜幕很快降临, 危朝安和司砚南选了一间视野还算是开阔的客房住了进去。这客房里有三扇窗户,其中南面两扇窗户能看到主宅,另一扇西面的窗户能看到李家堡大门的方向。客房内的布置简洁朴素, 一张床榻,一个柜子, 还有一套桌椅,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虽然乍一看有些寒酸,但若是识货的话就能发现, 这客房里的东西,不论是茶具茶水, 还是床被?枕头, 都是上?好的, 随随便便一样东西, 都能抵上寻常凡人几年收成的那种。但司砚南这人?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 总是会挑剔些,看着桌子上?准备的茶点和水果?,忍不住开口道:“也不说准备点酒菜。”“喝酒误事, 别忘了我们?到这来的目的。”危朝安倒是不甚在?意,随意地坐在?桌子旁,倒了一杯茶,细细品着。“怎么着?什么时候行动?”司砚南走了两步过去, 站在?危朝安对面, 弯腰伸手捏了块茶点咬了一口,随即面色一僵, 呸呸两口把还没嚼的茶点吐了出去。这手艺也太?差了点!光外形弄这么好看有什么用?“不急, 先让其他人?折腾一会儿吧。”危朝安瞥了司砚南一眼,也捏了块茶点小口吃着, 似乎是嫌茶点太?干,抿了口茶水顺了顺。司砚南看着对面气定神?闲已经吃了半块茶点的危朝安,眉头微蹙,莫名想起之前用果?子捉弄危朝安失败的事。危朝安的味觉绝对出了问?题!他印象里,危朝安以前对吃食最是讲究,虽说他们?那时根本?不需吃这些凡间食物,但偶尔嘴馋了,也会弄一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