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又一个的电话打来,来电铃声疯狂叫嚣,落在霍以南的耳里,分外刺耳。
他一个都没接。
上课视频停止在霍南笙中途离开,回家那幕。
霍以南也效仿她的做法,起身,回家。
到家后,管家急急忙忙地迎了上来:“您终于回来了,小姐在书房里待了三个小时,一句话都不说,我也不敢推门进去。”
“她又不是小孩子,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刚满十八岁,哪儿算得了大人?”更何况,管家都快七十岁了,在他眼里,霍南笙就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姑娘。
“你可别凶她。”管家叮嘱。
“你什么时候见我对她发过火?”霍以南无奈。
“那是她一直以来都没犯错。”
霍以南瞥了管家一眼,冷而淡的眼神里,透着压迫感:“她今天也没犯错。”
管家一愣。
待他回过神。
视野里,已经没有霍以南的身影了。
霍以南作为霍家现如今的掌权人,在整个霍家都是畅通自如的。
不需要霍南笙的同意,紧锁的书房门,会有人把钥匙递给他,他轻易打开。然而他没有使用这些上位者的特权,他站在书房外,很有分寸感地敲了敲门。
“是我,南笙。”
静默无声涌动。
时间悄然流逝。
霍以南勾了勾唇,缓缓地笑了声:“哥哥来敲门,也不愿意开吗?”
未过多时。
房门被人由里打开。
霍南笙有着做错事的自觉,颓然低着头。
看不见她的脸,但能听见她的声音,细软的,不堪一击的,语气是执着的,透着难以摧毁的坚定,“哥哥,我知道逃课是不对的,但我没法上那节课。”
“嗯,哥哥没有怪你的意思,霍南笙,抬头,看着我。”
闻言,霍南笙抬头。
四目相对。
霍南笙见到霍以南眼里的肯定。
他盯着她,方才还冰冷的面容,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
他的语气也是绵缓温柔的:“做你觉得对的事的时候,不要有任何的退缩和害怕。哥哥是你的哥哥,不是旁人的哥哥,哥哥永远会站在你这边,而不是站在旁人的角度,批评你,指责你。”
自逃课后,霍南笙一边是逃出束缚的痛快;
一边又深陷不安的痛苦中。
她害怕霍以南知道她逃课,对她流露出失望与不满的神色。
“为什么?”霍南笙也不知道为什么,红了眼眶,分明他没有对她说一句重话,还站在了她这边,“你不应该骂我吗?”
“为什么要骂你?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不是吗?”
“我逃课了。”
“嗯,那种课,没必要上。”
蓦地。
霍南笙仰头,一脸不敢相信。
“哥哥?”
“是哥哥的错,哥哥没有给你选一个好的教养老师。”做错事的是霍南笙,道歉的却是霍以南,“老师应当起到好的引导作用,可是你这位老师,故步自封,思想老旧,给你灌输错误的思想。你逃课,也是合情合理的。”
“……你知道今天的上课内容了吗?”
“嗯,所有都知道了。”霍以南眼眸低垂,瞥见她手里紧攥着的领带。长时间攥着,领带有一截起着明显的褶皱印,他笑着,“把领带给我,哥哥教你系领带。”
霍南笙的视线和他一同往下拉。
她摊开手,有些尴尬:“这条领带都不成样子了,要不换一条吧。”
“没事,褶皱能被推平。”霍以南接过她手里的领带,用力扯、压,褶皱印少了许多。
他眉梢轻抬:“拿起来。”
霍南笙双手拿起领带。
霍以南说什么,她就照做。
领带系上后,霍南笙想要收回手,双手手腕却被霍以南抓住。
“知道为什么要学会系领带吗?”
他脊背笔挺,居高临下的站姿,周身散发的气场却是柔和的,平易近人的。
霍南笙摇了摇头。
“因为人的脖颈很脆弱。”霍以南将霍南笙的手,拉扯住自己颈间系好的领带,双手猛地用力,领带随之收缩,勒住他的脖颈。
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霍南笙面色煞白。
“哥哥?!”
“学会系领带,不是为了取悦讨好男人。你心情好的时候,可以赏他点儿面子给他系领带,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把他勒的喘不过气儿来。”
“当然,如果你不想学系领带,也可以不用学。假使你以后的另一半一定要你为他系领带,哥哥很难不怀疑,他那两只手是摆设吗?自己系领带都不行,非得要我的妹妹系领带?”
霍南笙注意力都在他的脖子上。
他是冷白皮,颈部线条流畅修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