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空落落的,谢沉一走,好像也带走了她会跳动的心脏。
以前想都不敢想,原来她有一天也会陷入热恋中。
不过这样的感觉并不坏,江语棠放下手机去洗漱,微凉的水拍在脸上,让她尽快从昨晚的温暖的中抽身出来,回到剧本中。
谢沉来去匆匆,除了江语棠,并没有别人知道他来过,因此除了让她心里有点空,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拍摄。
过了年有几天天气不错,太阳晒的人暖融融,不少人说春天来了,连路边的桃花都抽出了嫩芽,可是很快,温度急转直下,又能冻死人,连桃花也冻的不敢开花了。
山里的温度就是这样,说不好什么时候就变了,也因为环境的恶劣,所以拍戏的难度直线上升,到了三月才结束山里的拍摄,剩下的城市中的内容,又拍了一个月,四月底才彻底杀青。
杀青后她回了东源村,四月的小山村,山花烂漫,树叶抽出嫩芽,一派生机冉冉。
回家后她吃完饭,万事不管,倒头就睡,让奶奶别喊她,这一睡,就从傍晚睡到了次日的下午,她醒来脑子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时间,以为自己还在拍戏,吓的从床上蹦起来,看见房间的布局,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杀青了,才又扑通一声倒回枕头上,长舒一口气。
不得不说,怪不得董导的戏能次次票房大卖,他对戏的把控之严,让江语棠叹为观止,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从九月末到四月初,拍了近七个月,在现在讲究快餐式拍剧的娱乐圈,董导真是一股清流。
有时候只是配角一个回眸,董导都要求到极致,拍个几十次也不嫌烦,而对作为女一号的江语棠,董导的要求就更高了,几个月下来,江语棠收获极大,也身心俱疲,睡了一天一夜还没回过神来。
她拉起被子,正要把自己盖回去再睡会,忽然屋外传来了奶奶的笑声,好像还有别人说话的声音,江语棠眼睛一瞪,怎么感觉是谢沉的声音?
她从床上跪坐起来,趴到书桌上,掀开一点窗帘,不远处站在菜园子里,手里拿着菜的男人不是谢沉是谁。
这下她没睡觉的心思了,囫囵穿上衣服,快步跑了出去,还在门槛上绊了一脚,险些摔跤。
正好转身看见这一幕的江奶奶和谢沉都吓了一跳,“哎呦,你跑这么急做什么。”
江语棠吐了吐舌尖,抱着奶奶的胳膊撒娇,眼睛却是看着谢沉,“嘿嘿,我饿了。”
“锅里温着饭菜,快刷牙洗脸吃饭,一天没吃了,能不饿嘛。”江奶奶也好久没见她了,看她越来越瘦,早就心疼的不得了,催促江语棠去吃饭。
小山村的四月不冷不热,穿一件薄外套坐在院子里就特别舒服,而且这个时候还没有蚊子,谢沉帮着江奶奶在院子里摆好饭菜,江语棠洗漱完捧起碗喝汤,是真饿了,还是昨天晚上吃了,怎么能不饿。
“慢点吃,别呛着,瞧你瘦的,多吃点。”江奶奶絮叨着,在水池边洗刚才摘的花菜。
谢沉才吃了午饭没多久,还不饿,只是坐着给她夹菜。
江语棠一碗热汤下肚,才稍稍缓解了饥饿,喟叹一声,“终于可以吃饱饭了。”
谢沉笑着摇头,“多吃点,好好养养身上的肉,瘦的只剩下骨头了。”
江语棠一边吃饭,一边拿眼瞅他,“你什么时候来的?”
“早上到的,去房间看了你一眼,你还在睡。”谢沉伸手捻走她鼻尖上沾到的油渍。
“我太困啦,我吃了饭还想继续睡。”这几个月江语棠一直紧绷着这根弦,不想让董导失望,仿佛回到了高考的那几个月,高考完她也是睡了一天一夜才恢复过来。
“是辛苦了,吃完继续睡吧,我今天不走。”谢沉看她原本的鹅蛋脸都瘦成瓜子脸了,心疼的不行。
“好,等我吃饱喝足我们再聊。”他们还有很多时间,不急这一时片刻。
这顿家常饭,让江语棠吃撑了,也就睡不着了,只能在院子里散散步,她消食的没那么撑了,天才黑下来,谢沉和奶奶吃晚饭,她坐在旁边,又蹭了一碗冬瓜汤喝。
吃完饭,江奶奶要去洗碗,被谢沉拦下了,他现在洗碗的技术已经不错,在这方面,可以独当一面了。
江奶奶知道他们也很久没见了,所以就笑呵呵的回屋看电视了,随他们安排。
奶奶一走,江语棠从身后抱住在洗碗的谢沉,脸颊在他后背蹭了蹭,“你一个人来的吗?”
“阿征也来了,他住镇上。”谢沉手里满是洗洁精的泡沫,有条不紊的洗着碗,任由她抱着。
江语棠踮起脚尖歪着脑袋看他,忽然笑了,“让谢总来我们家洗碗,真是我好大的荣幸。”
谢沉忽略了她语气里的打趣,“嗯,我这个洗碗工可不便宜,你打算怎么支付我的薪酬?”
“我没钱啊,”江语棠把脸埋在他的手臂上,小声说,“谢总,可不可以肉-偿呀?”
“扑通——”谢沉手里的碗没拿住,掉回了洗碗盆里,几滴洗洁精泡沫溅起在他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