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但洗碗的难度对于他来说不大,只是他洗完了,江语棠还没回来,他有点迷茫,不知道洗干净的碗该怎么放,打开橱柜观察里面的碗怎么摆的。
“我来吧。”江语棠匆匆回来,低着头,不敢再看谢沉的眼睛,三两下把碗筷摆放整齐。
一个小小的插曲,将刚才的氛围打碎的一干二净,空气中的花露水气息也淡了许多。
江语棠催促谢沉去洗澡,她还要收拾灶台,似乎不太想和谢沉同时待在一个屋子里。
谢沉无奈的笑,提着洗澡水去了洗澡间。
说是洗澡间,其实十分的简陋,里面几乎是空的,灯泡比厨房的还要暗,门板的吱呀声在宁静的夜晚格外明显,好在谢沉适应环境的能力非常强,就着桶里的热水洗了个块澡,这条件,当然就别想和西城做对比了。
洗了澡,谢沉换了一件黑色的短袖,一条同色系休闲裤,从洗澡间走出来,江语棠正好在院子里打水,和他打了个照面,看见这样的谢沉,动作呆滞了几秒。
见惯了西装革履的谢沉,突然见到这副打扮的谢沉,有点恍惚,穿这套衣服显得谢沉年轻了几岁,而且身上那种上位者的气势也减轻了不少,看起来更加平易近人了。
就像是高不可攀的月亮走下了天幕,那种疏离感,一下子就少了许多。
“怎么了?”谢沉没有忽视她眼中的惊诧。
“没什么,很少见你这么穿。”江语棠收回了视线。
“习惯了穿正装,我也很久没这么穿了,”谢沉往后捋了下自己的头发,“奶奶呢?”
“她去睡觉了。”江语棠提起打好的一桶水走向厨房。
谢沉三步作一步走了过去,接过她手中的水桶,皱着眉头,“我来,这么重的水,不会吱个声?”
语气不太好,但谢沉压低了声音,怕打扰到去休息的江奶奶。
江语棠手中一轻,无所谓道:“也不重,我初中就能提起一桶水了。”
“那你厉害,倒水缸吗?”谢沉提进厨房。
江语棠耸了耸肩,说了句“是”。
水缸里有一半的水,谢沉提着桶还要去打水,被江语棠拉住,“不用了,装太多水容易生虫子,用完再装,我去洗澡,你去睡觉吧。”
“行,我给你提热水。”谢沉知道江语棠用不着他,不过他就是想做,如果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那这两人还能走下去吗?
谢沉想有点用处。
江语棠拗不过他,只能随他去了,关上洗澡间的木门,累了一天,腰酸背痛,用热水冲洗一下,会舒服的多。
谢沉就坐在院子里,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看了眼手机,九点多了,这个点村子里的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天色比起刚才还要昏暗,一点光亮都没有,不过也让星星更加出彩,一抬头,就是在城市里绝对看不见的漫天星辰。
不知道什么时候蛐蛐停止了叫声,虫子也先后陷入了沉睡,谢沉舒展了下长腿,视线望着远处隐在夜色中的群山,有点明白为什么历史上很多人最终选择隐居,住在这样一个安静祥和,没有外物纷扰的地方,可比那些勾心斗角要强太多,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吱呀——”木门开了,江语棠提着桶出来,身上还带着一丝热气,被凉风一吹就散了。
“睡觉了。”家里没有电视机,手机信号也不是很强,天黑之后吃了饭洗了澡就是睡觉。
谢沉站了起来,跟着江语棠进了客厅,她关了门口的灯,把门闩好,江奶奶的房间在右边,两人的房间在左边,两个房间门挨的很近。
“书桌那里有插座,如果睡不着就玩手机吧,你自己要留下来住的。”江语棠觉得谢沉肯定是住不惯的,由奢入俭难,连她在西城过了几年好日子,再回来这里都有点不适应。
“行,”谢沉看了眼屋内,一眼就扫到了多出来的那个电风扇,“我不用电风扇。”
“我也不用,奶奶要给你的,”江语棠进了房间,扶着门框,“我睡了。”
不等谢沉再说什么,江语棠把房间门关上了,但她没走,站在原地屏住呼吸,等了好一会,才听见隔壁传来关门的动静。
她垂下脑袋,感觉大脑好重,挎着肩膀,拖着步子坐到床沿上,江语棠的床也是木板床,坐下去的时候有轻微的吱呀声。
她看着黑黢黢的地面发呆,脑海中全是谢沉,一幕幕,走马观花一般,谢沉站在围墙外,谢沉对着她笑,谢沉向她伸出的手。
这个男人,对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
江语棠往后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被子里散发着阳光的气息,能让人短暂的忽略掉房间里的霉气。
真的有男人愿意丁克吗?以江语棠浅薄的见识来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其实也不仅是男人,就是女人她目前也没见过,奶奶肯定也是希望她能成家立业的,所以她也不敢和奶奶说自己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
谢沉千里迢迢来找